陈柯把闻铭背起来,和应子弦一起往山下走:“他这个恐惧水体的毛病是那次出任务后留下的,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次任务他带的小队全军覆没,只有他一个人活着回来了。后来他就开始不对劲了,平常生活用水没什么问题,可是他怕江河湖海这一类比较大的水体。以前我见过他发作,也是这样的。他从前水性很好,武装泅渡都是第一,可自从出了那事,他再也不敢下水了。刚才他被卷下去,在水里完全不能自救。也是因为这个,他离开了部队。”
“再多的我也不好说,毕竟那是他的事。你要是想知道的话,等他醒来你自己问他吧。”
到了山下,陈柯直接带着闻铭回了北斗星的营地。应子弦则在山脚碰到了单教授和陶梦泽,原来陶梦泽看拦不住应子弦,又怕她出事,就去找单教授了。
单教授看到应子弦全须全尾的没出事,顿时松了口气,而后老头子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长长叹了一口气:“唉。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小应啊,我一直觉得你很成熟稳重的,和余云想周世砚不一样,你怎么也干出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事啦。”
单教授:心累.JPG
应子弦道了歉,到底是单教授的得意门生,单教授也没多骂,恰好今天的工作也结束了,一行人便回了学校。
回去的路上,应子弦特别的沉默,频繁地走神和发呆,连陶梦泽这样没心没肺的都瞧出了她的不对劲,然而问她,却又问不出什么。
应子弦直到洗漱好,躺在自己的被窝里,有了一个人独处私密的空间的时候,才终于能够静下心来回想白日的事。她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里仿佛还残留着触感,闻铭温热的略略粗糙的唇伴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强势、鲜明,镌刻下隽永的烙印。
应子弦又翻出手机,没有来自闻铭的微信和电话,从藻石镇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多个小时,他早该醒了!这几个小时里,她频繁地看自己手机,每一次信息提示音都会让她的心颤动一下,可每一回都不是他。她一次次的希望又失望,可他居然连个交代都没有!
应子弦恨恨的、发泄似的按下关机键。闻铭,你个臭傻|逼!
第17章
翌日,应子弦在头痛鼻塞中醒来,嗓子也发疼,毫无疑问地感冒了。她开机,手机顿时涌出一大堆信息和推送,她一一看过,没什么重要的事,便和单教授请了个假,接着把今天的干预流程发给陶梦泽,让她继续干预那个失去孩子的母亲。然后下床,喝了一杯热水,继续上床睡觉。
感冒这种东西,不吃药也会自愈,就是过程难受了些,像一个苍耳子,粘在你身上,没什么大伤害,但膈应。
应子弦应付感冒遵循四字原则“多喝热水”,再就是多休息,所以在床上躺得心安理得,不一会儿又睡着了,自然没看到她调成静音的手机屏幕亮了,有来电,因为无人接听自动挂断,屏幕又暗了下去,没一会儿,却又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