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蹲下,把应子弦背了起来,同阿姨道谢:“阿姨,谢谢你。那我先带她去医院。”
阿姨锁好门转头一看,他已经背着应子弦走出很远,步伐迅速又稳健。
“小伙子体力挺好。”阿姨嘀咕。
应子弦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被人背了起来,背她的人肩膀宽厚,背部肌肉硬实,他走得很快,但很稳,她没有感觉到颠簸。
“闻铭?”她轻声问。
“是我。”男人的声音沉稳有力。
“……臭猪蹄子。”
闻铭:“……”
应子弦并不知道她把真心话说了出来,她知道背她的人是闻铭后,便安心地放任自己做了一条躺尸的咸鱼。
寝室楼下生活区内人来人往,背着应子弦的闻铭很快吸引了不少眼球,幸好他的车就停在不远处,没几步路就到了,打开车门,把应子弦安置好,车很快绝尘而去。
舒柏韬和室友拎着小吃街打包好的外卖回寝室,室友突然很激动:“快快快,那个是不是应子弦?她怎么了?卧槽背她的那个男人是谁?卧槽那男的挺有钱啊!你看他那辆车!”
舒柏韬看去,只看到应子弦被放到车上的那一幕,那个男人的动作轻柔,像对待一个珍宝一样,耐心细致地替她拂去粘在脸上的发丝。
“那男的谁啊?看上去不像是学生啊!社会上的吧!”室友还在嘀嘀咕咕,舒柏韬却认出来了,他和那个男人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他回去拼命安慰自己那不过是应子弦的普通朋友,可眼前这一幕赤|裸裸地嘲笑着他的自欺欺人,毫无疑问,应子弦和那个男人关系匪浅。
“哎你怎么走了?你干嘛走那么快?”室友意犹未尽,却发现舒柏韬快步走远了。
到了寝室,其他人都不在,室友觑着舒柏韬的脸色,道:“你别嫌兄弟说话难听,我也是看没外人在,才跟你说真心话。我看应子弦是被包养了!她——”
“放屁!”舒柏韬怒目相视,狠狠踢了一脚桌子,“你他妈放什么狗屁!”
室友似乎预料到了舒柏韬的反应,半点犹豫都没有:“你看到那个男人的车了吗?那车有多贵你不是不知道吧?车牌照是当地的,说明是本地人。他年纪比我们大,明显不是学生,那还能是什么?你忘了咱隔壁艺校的女生,一到周末,校门口那些豪车呦!今天这一幕熟不熟悉?没区别啊!”
“我说应子弦怎么从来没接受过任何一个男生的告白,敢情咱校的男生她看不上啊!也是,穷学生嘛!养不起她。”
舒柏韬“啪”的一下砸碎了一个杯子:“你他妈再说!”
室友嗤笑一声:“行,我不说了。你爱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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