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妞心里一凉,完了,这回谁都救不了闻铭了。
她觑着应子弦,看到她眼角隐隐泛红,顿时再也提不起为闻铭辩解的心了,她狠狠一拍桌:“狗男人!分!和他分!不分手留着过辛亥革命纪念日吗!”
应子弦:“……”
她的电话又响起来了,这次来电显示是罗芬,应子弦在对待除了闻铭以外的外人上,一向是很理智的,她没有迁怒罗芬,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一接通,出现的不是罗芬的声音,而是一个小孩子的童音:“应姐姐,求求你了,求你把闻爸爸还给我好不好……”
应子弦啪地按断了电话,人性的卑劣和丑陋总能超出她的想象。她无法相信,叶晓芯作为一个母亲,却把自己的孩子当做利用或祈求的工具,也许她本意并不是如此,可是当她让孩子也掺杂进大人之间的事时,她已经不配打着“为孩子好”的名义满足自己的私心了。
她把罗芬的电话也拉黑了,可还是觉得满腔的怒火无法宣泄,顺手把闻铭也加入了黑名单。世界终于清静了。
应子弦以超强的意志力写了一个小时的论文,看得大妞啧啧称奇,表示了自己极大的敬畏心。
应子弦打上最后一个句号,把文章拉上去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内心觉得如果把这篇paper发给单教授看,她和她的论文一定会被老头子骂辣鸡的。她沮丧地把文稿删了,站起来对大妞道:“我去吃晚饭,你去不去?”
大妞探出头:“我不去,我减肥。姐妹,要不要我陪啊?”
怎么说也是半失恋的girl啊。
应子弦道:“不用,我自己走走。”
大妞也没有太过担心,同寝两年,她对应子弦的独立强大理智有充分的了解,相信她绝对不会做出为情自杀这种中二又愚蠢的事情来。
应子弦去小吃街点了一碗拉面,滚烫的汤汁,散发着袅袅热气,应子弦把脑袋埋进汤碗里,唏哩呼噜地吃面,喝完了最后一口汤汁。秋老虎的天气里,她很快热出了一身汗,胃里的餍足让全身心都得到了懒洋洋的满足,那些郁卒的情绪也随着流汗发散到了体外。
她放下碗,长长叹了一口气,走出面店。秋老虎的天气,早晚凉,白天热。此时已是傍晚,起了风,把白天的燥热都吹散了,只有地面还蒸腾着一点余温。应子弦迎着这习习凉风,往校园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