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江岁晚从韩凛手里接过熊猫玩偶,将脸埋在熊猫玩偶上,只露出一双眼睛,“我好久没玩抓娃娃机了。”

江岁晚上次玩抓娃娃机应该是与江母一起来的。

韩凛从江岁晚的眼神中得出了这个结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片刻后,他才道:“还要继续玩么?”

“要。”然而,江岁晚又玩了十五次,都没有成功夹起一只娃娃。

“我不要玩了。”他对抓娃娃丧失了信心,一手抱着熊猫玩偶,一手牵着韩凛,“我们走吧。”

韩凛凝视着江岁晚道:“不买其他玩具了么?”

江岁晚摇头道:“有这只熊猫玩偶就足够了。”

韩凛又问道:“你还有什么想玩的么?”

江岁晚却是答非所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韩凛坦白地道:“我刚到家,发现你不见了,猜测你或许回家去了,便去了你家,你哥哥告诉我你被送到了城北的公寓,还告诉了我地址。”

“我被赶出去了,我没有家了,也没有哥哥了,江罗晔才不是我哥哥。”江岁晚又想哭了,他脆弱得不堪一击,先前夺回一切的决心,对父亲夸下的海口都显得很可笑。

韩凛并不擅长安慰人,听见江岁晚的嗓音含上了哭腔,他霎时手足无措,即使面对公司濒临破产的局面,他都不曾这么慌乱过。

眼前这个为他了卖掉心脏的江岁晚所吐出的每一个字似乎都打在了他的心脏上,将他的心脏打得生疼。

“你还有我。”他听见自己不假思索地道。

韩凛是出于同情,才为他做了这么多的,他不应该,也不能依赖韩凛,可他还是扑入了韩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