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微微弯腰,最先是小巧精致的下巴露出来,然后是一张颇具古典的五官,巴掌大的小脸,搭配上略显湿气的发丝,稍稍透着点颓废,不过唇角且挂着浅浅的笑容。
女子犹豫三秒钟,自顾拉开副驾做了进去。
“谢谢!”
“去哪里?”车子重新行驶起来,偶尔能看到行人一闪而过。
女人看着车窗外,“去哪里都可以,你到了目的地可以把我就近放下。”
说罢可能觉得自己有点不礼貌,随后和她视线对视,“我叫佘嫁,嫁衣的嫁。”
“宋星辰。”对方的名字倒是有点意思。
佘嫁纤细的手臂搭在车窗上,“我是跟着清溪村的一个男人回来的,他说要带我回来结婚,娶我做老婆,但是他的父母不答应,男人祈求了父母大半个月无果,某天晚上想要喝药吓唬一下他爸妈,结果真的死了。”
她似乎也没指望得到宋星辰的回应,继续道:“我出生在燕省的贫困山村,十三岁因为家里哥哥结婚,父母把我卖了两百块钱,对方是个快四十岁的鳏夫,当晚那男人可在门槛上,把自己给磕死了。”
“他六十多岁的爹妈觉得我是克夫的命,转手一百块钱又给我找了个人家。”
“这次好点,对方还不到三十,可一条腿没了,是个残疾。”
“那天晚上,我在主卧给他妈洗脚,他自己不知如何,从土炕上头冲地掉下来,地上有一块堵着炕洞的铁片,直接被削掉了半个脑袋。”
后来所有人知道她克夫了,最终佘嫁兜兜转转去到了南方谋生,做了。
在那个年代,清白自然是保不住的,不过佘嫁长得好看,先后跟了几个男人,可对方最终染病的染病,破产的破产,无一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