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过镇定了,镇定到有些不像谢文卓认识中的秦宁。

见谢文卓不语,秦宁又说:“卓郎与公主夫妻琴瑟和鸣,我唯恐因为自己的缘故,搅了卓郎与公主的太平日子,也一并搅合了卓郎往后的仕途之路,不若趁着如今公主还不知,你我和离罢。”

她竟是主动提出。

谢文卓面色阴沉,他要与她和离不假,但也是要他主动提出的,是他不要她。

“你这么急匆匆的要与我和离,莫不是外头有人了?”谢文卓头一回在秦宁跟前没沉住气,竟出声问道。

秦宁轻笑了两声。

可笑的男人,可笑的大男子主义,他自己先在外头娶了公主做妻,反而过来质问她?

秦宁无奈的说道:“是母亲在途中与我说,做女人的合该替大局着想,与我的那么点子小情小爱相比,显然卓郎的将来才是大事,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让卓郎的前途毁于一旦。”

她目光中隐隐有晶莹闪现,瞧上去分外真诚。

谢母却生怕谢文卓对秦宁还有感情,忙道:“秦宁在家中日日忙的脚不沾地的,哪里有空去外头寻人,她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小情小爱哪里有男人的事业重要?趁着如今公主还不晓得你们从前的事情,便尽快和离罢。”

谢母这般一说,谢文卓才骤然放松。

“宁娘你这般懂事,倒是让我甚感欣慰。”谢文卓道:“不过你放心,皓哥儿是我的儿子,我会抚养他长大的,至于你——你既是我的女人,我也会为你的将来负责的,这三年里我在朝为官,手中有些积蓄,便在外头买了宅院,你在里头住着,吃喝不愁,岂不快哉?”

瞧瞧,多么深情的状元郎,秦宁真想唤醒原主,让原主瞧瞧,这便是她省吃省喝省穿省用供养出来的男人,把“负心”两个字说得这般的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