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休书,还望九皇子能给民妇行个方便,按上官印。”

顾玖通融的点头说:“可以。”

秦宁又说:“至于方才谢驸马的诽谤之言,我会回去筹备相应的证据,谢驸马,你要想好怎么应对。”

她沉稳、干练、豁达、通透,许是因为这样,众人的鄙夷神色浅淡了一些,心想,或许真是谢驸马在胡言乱语,诬陷了这民妇呢?

谢文卓这会儿也挺直了腰板道:“既你都不怕丢人,我又怕什么。”

这对昔日里一同生活了七年的夫妻,终于在谢文卓发迹后走上了对峙公堂的道路。

华阳公主看着这样的秦宁,隐有不甘,公主是骄傲的、肆意的,她觉得真正的农妇,合该被她艳压的喘不过气来,而不是像秦宁这般。

于是华阳公主看向顾玖道:“九弟,你又何必为了个外人,而与自家人难堪。”

顾玖望向华阳公主的面容带了一抹同情之色,“枕边人分明是头野心勃勃的狼,是十六姐你看不穿。”

华阳公主怔然了半晌。

顾玖又与秦宁说道:“夫人之遭遇,着实让人同情,夫人又是头一次来到咸阳,人生地不熟的,若是暂且不打算离开,不妨住到九皇子府上。”

众闺秀讶然,需知区区农妇与皇子之间,相差的可不是一丁点,可偏偏如今九皇子向一个下堂妇递出了橄榄枝。

难不成九皇子竟是对这区区农妇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