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通传过后,文帝批完手上的奏折才让顾玖与裴焕进去,他瞧着裴焕被人用担架给抬了起来,顿时关切的问道:“裴卿这是怎么了?”

裴焕虽只是翰林院里不入流的一个小官,但当年在殿试上给文帝留下了很深的映像,文帝见到他每次都很亲切。

裴焕坚持着站起身来跪到文帝跟前说:“一点小伤,不足挂齿。”

接着便是一阵“嘶嘶”的疼叫声,似已忍到了极限。

顾玖向裴焕投以“赞许”的目光,接着与文帝道:“父皇可还记得儿臣前几日里与您说的一桩民间笑谈。”

文帝在嫡出的皇子跟前,素来很和蔼,闻言便说道:“你才说过没几日,当然记得。”

“儿臣说的那笑谈中的主人公并不是旁人,正是十六姐姐的驸马。”

文帝轰然放下手中的奏折,独属于帝王的威严目光直射向顾玖,“你说的可是真的?”

“从无半分妄言。”顾玖并详细的与文帝说道:“如今谢驸马的原配妻子寻上门来,这女子倒是有几分自知之明,自愿让贤,但谢驸马恼羞成怒,污蔑这妇人早年间便曾偷人,偷人的对象还是......裴大人。”

文帝狐疑的看向裴焕,依着文帝所想,一说到农妇,还是被人给抛弃了的农妇,便该是粗鄙不堪的,但见裴焕生得也是相貌堂堂、面如冠玉,他能看得上区区一介农妇?

裴焕被看得也有几分面红耳赤,不由得出声解释道:“臣下至今还是童子之身,与那秦娘子只是有着自幼相识的兄妹之情罢了,不想却被谢驸马诋毁至此。”

顾玖接着道:“于是那秦娘子为自证清白,编出她有古法以证裴大人童子之身,从而侧面证明自己的清白,事实上却是为了引蛇出洞,不想,谢驸马竟真的心虚而动,为了不让裴焕出现在众人跟前从而证明秦娘子的清白,于是派人半路截杀裴大人。”

裴焕适时的捂住自己的伤处,叫了几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