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他都有些不耐烦了。

毕竟今日的华阳公主与往日又怎能比?

谢文卓反唇相讥道:“你我因为她而变成了今日这个模样,我对她心存妄想?我怕不是比公主还希望她能立马去死!”

“但可能吗?”

“我知道公主原是想着先着人跟着秦宁,等她离开咸阳了,然后再让人动手,但不说秦宁有没有防备,就说你如今这么早的将人给派出去,也容易打草惊蛇啊!”

“再者,秦宁为何要与信王妃一道离开,这点公主想过没有?因为她算到了公主会对她下手,也必定会防备,公主这是在做无用功的同时,还授人以柄!”

这是小半个月以来谢文卓头一次对华阳公主发怒,顾华阳也知自己如今状态不对,又怕以自己今日这个模样,谢文卓会弃他而去,于是便软了声音道:“那卓郎说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的就看着她这样安然无恙的离去吧?这让我怎么甘心。”

见华阳公主不再暴怒,谢文卓也好脾气道:“自然不能这样轻易放过她,只是在路上狠下杀手实为不智之举,关于秦宁的往后,我早已有了安排。”

顾华阳眸光一闪,极是兴奋道:“那驸马不妨如今先同我说来。”

“好。”谢文卓无奈道,他牵引着华阳公主的手到了梳妆台前,一边给公主梳着头一边说道:“虽然公主如今失了势,但依然该是皇家公主,金枝玉叶,再者鄞县的人并不知道,我安排了族中几个叔伯为难秦宁,穷乡僻野出刁民,届时我那几个叔伯失手间打死了秦宁,也只能怪她命不好了。”

“即便她侥幸逃过一劫,可似她这种为夫家所弃的人,唾沫星子也会将她给淹死的,人们都会看不起她,邻里对她鄙夷,外头的人对她指指点点,她定然每日里心情郁闷,就是可惜了皓哥儿。”

见着华阳公主面色不愈,他又忙改口道:“不过既是皓哥儿当初主动选择的秦宁,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活该。”

“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公主如今应该做的合该是养好身子,图谋帝宠,挽回帝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