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重重的呼出一口气,面上泛出一丝苦笑,亡妻在生下子兮的时候便难产而死,纵使这些年他每每忙完县学里的事情便赶忙回来陪伴子兮,但到底是不一样的。

子兮每每看到街上的母女,便会心生艳羡。

他也曾想过另娶,但他这样的身份,纵考取了功名,县学中的一应福利也是很好的,但好人家的女儿要么嫌弃他娶过妻子,要么嫌弃他将心思过多的放在了女儿的身上。

这人呢,有了儿女再婚要考虑的事情太多的,总是很难的。

想到这里,青年人不由得又想起来刚刚秦宁的话,虽说他和谢文卓当年是同窗,但自谢文卓考中举人之后,两人就不大联系了,也不知谢同窗是怎样想的,竟就将这样好的娘子给放弃了不说,还把孩子丢给了人家。

他又想,若这样说来,这谢夫人不,眼下也不能叫谢夫人了,秦娘子也是独身一人,还带着个儿子,想来往后也是很艰难罢。

正这样想的时候,小子兮就抬头看着她爹说:“我记得从前阿爹教过我,一别两宽就是分开的意思,所以刚刚的姐姐和她的夫君分开了,那阿爹可以将姐姐娶回家,这样我就有阿娘了。”

说到“阿娘”的时候,小女孩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向往。

青年人自嘲道:“人家是秦家的嫡女,真要再嫁也轮不到你爹。”只是心中却本能的涌起激动。

秦宁领着秦哲皓径直去了佛堂处,既来到了这里,总要拜一拜,只求心安罢。

又过了一日,秦家一行人便动身回去了。

因为秦老夫人这一行并不甚如意,她本愿是想请慧悟方丈从中帮忙说和她小儿子的婚事的,但被慧悟方丈以“出家人不染俗事”给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