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以着她们的性子,真说不让她们去,这两日不定要怎么烦我们,又说不得会做些什么小动作,没的防备她们。”

其实就秦宁看来,最烦恼的也就是秦苒姐妹两这样的人,虽然坏,可偏偏又坏的不够彻底,下狠手不行,什么都不做却也不行。

她原以为上一回的事情足够这二人安分一阵子了,但事实证明她高看了她们。

钟嬷嬷了解了秦宁的意图,眉头倒是舒展了一些,“七娘子有防备之心,这是很对的,世子妃知道了想必也会放心许多,至于家宴那一日里,老奴会阻拦秦苒姐妹进去的,即便她们两个进去了,也只有丢脸的份,三爷和三夫人没教会她们做人,世子妃会教会她们做人的。”

秦苒和秦柔浑然不知秦宁的意图,她们两个正在为要去信王府所穿的衣物发愁,天可怜见,原本她们是有秦思请了云想阁中的匠人所做的精美的衣物的,偏偏因为出言不当,惹怒了钟嬷嬷,使得这衣物凭空消失了。

但华美的衣裳,是需要银子的,然而秦苒和秦柔虽然也是出自秦家的姑娘,可她们两个只是三房众多孩子中的一个罢了,三夫人陈氏平素里精打细算,平日里若有需要的东西,也只会为她们置办,而不会给她们银钱。

因这一次出门,陈氏倒是给了她们两个一人五两银子,买寻常的衣物自然是够的。

但一来如今已到了冬日,冬日的衣裳要比夏秋两季衣裳贵上许多,五两银子也仅仅能买一些勉强御寒的衣物罢了,二来这是要去信王府赴宴,那可是王府,里头的人自幼穿金戴银,你真要穿得太寒蝉的过去,人家还当你是去恶心人家的呢。

再者,秦苒和秦柔之所以坚持要去信王府,可不仅仅是打算去赴宴的。

秦柔还未订婚,想要钓一个金龟婿,至于秦苒——秦苒来到北郡这一阵,也被养的胃口大了许多。

鄞县不比北郡,顶到天的官宦人家也就是县令罢了,偏生如今的鄞县县令还是她们的堂兄,但北郡不同,这里的达官贵人很多,还有王爷,机会也很多,秦苒便有些看不上家中为她定下的那门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