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的事情实在是个意外,谁都不曾想到,昔年里单纯的仿若一张白纸的秦宁会在阔别七年后有了如此惊人的变化,甚至于将已尘封许久的过场重新给翻了出来。”是一个颇为成熟的女声,妇人穿着朴素简单,面容也极素净寡淡,对着她身侧的中年男人伏低做小,“不过幸好,她没查到妾身的头上。”

中年男人年约四十,身材瘦弱,蓄着山羊胡,一双小眼时不时的闪现出精光,是那种很明显的奸相。

“倒也不尽然。”中年男人说:“你做事,我是放心的,但耐不住有心人故意探查,就譬如这秦宁,如今被信王妃收作了义女,倘若信王要查本官,焉知秦宁会不会掺和到这其中。总归这秦宁,不能留了。”

妇人并不惊讶,“大人是想在哪里动手?”

中年男人说:“这里不能动手,不然太明显,恐会查到本官的头上,等她回到了鄞县,你来筹谋,定要万无一失。”

妇人忙道:“妾身为大人做事,自是鞠躬尽瘁,只望大人能记住妾身待你的这一片心意,更不要忘记不远之外,你与我还有一个儿子。”

中年男人道:“不会的,没有你,就没有本官的今天,本官所拥有的这一切,将来都是我们的儿子的,只要你除去了秦宁,将云家给把控在手中,不愁我们没有将来可言。”

二人双手交握,不过片刻,又分了开来。

“我送送大人。”妇人说道。

中年男人道:“你我的身份太招人眼,恐被人发现了,再者外边天凉,你身子弱,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