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道:“不仅是如此,而是我怀疑,北郡中有人同外敌勾结。”

这并非是小事,信王坐直了身子,“除了林郡守往年如一日的小气之外,可还有旁的证据?”

信王并非不知,林郡守这些年坐在郡守那个位置上,贪了不少,这也并不奇怪,任是谁坐在那么个高位上,都无法不贪,无非是贪多贪少的区别。

信王更知道,今年的林郡守,越发的过分了一些,简直像是在挑衅镇北侯一般。

不过通敌卖国?信王这些年倒是真没有怎么发现过。

顾昭深吸了一口气说:“林郡守供粮不足是引子,林夫人出言挑衅更加剧了我的猜测,前两日里我已派暗探去到芮国内部探查此事,但还未有结果,接着便是秦曦之死,令我越发怀疑,所以想请信王出手,毕竟通敌卖国这种事,若能尽早查清,便少一份的危险。”

“秦曦?”信王妃自然不会与信王说起小小的秦曦,是以这是信王头一次听到秦曦的名讳,但也知秦曦大抵是秦家人。

顾昭便与信王解释道:“秦曦是秦家的第六女,年二十一,至今未嫁,曾与谢文卓有过勾结,又与云家子有过婚约,不过在成婚的前一天,云家子被人暗杀,这桩婚事也就作罢了,后来查明,云家子为秦曦与谢文卓共同谋害。”

信王虽已许多年未曾理过政事,但他其实是个很敏锐的人,仅从顾昭的寥寥数语中便可觉察出其中的关键。

秦家、云家、谢驸马。

这三个放在整个大顺,或许毫不起眼,但放在北郡,却不一定。

秦家与云家,一个垄断了北郡的所有酒楼,一个垄断了北郡的所有成衣铺子,是大富大贵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