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大伯和大伯母,也应该看在自己痛失姐姐的份上,责问秦宁这个堂姐。

拿定了主意,秦柔便不慌忙了,直视向顾昭的眸子,挤出一抹完美的笑意来,“小将军误会我了,云家与我们秦家素来有着殷勤关系,到自己亲人的店中怎么能叫偷呢,那明明就是拿,理所应当的拿。”

秦柔心道,男人对于女人的示好总是十分受用的,尤其她要比秦宁更年轻许多,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这小将军一定会对她放下成见。

然后秦柔却看到了顾昭厌恶的眼神,“偷自己亲戚家的东西便不算是偷了?我也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宁姐姐从前也没听过吧。”

他看向秦宁的时候,就像是一只温顺的猫儿。

秦宁并没有刻意的收敛笑意,道了一声“没”。

在顾昭看来,这是赞许的意思。

于是他越发雄赳赳气昂昂,等到了秦大爷和小云氏跟前的时候,依旧是这么一副大公鸡的模样。

秦大爷和小云氏看着这样精神抖擞的青年人,虽然从前没见过这少年人,心中也是欢喜的。

这是女儿带回来的男人,虽然不晓得其身世背景,但看其什么都表现在外面,便同从前那个心中藏着一肚子坏水的谢文卓不同。

就是不知他和女儿是什么关系。

不过眼下不是问这些话的时候,因着到底提前得到了消息,大房和三房的人都聚在平素里议事的地方,其中段姨娘和三夫人陈氏很明显哭过,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