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就温和的笑笑,“人家堂堂未婚小将军,能看上我这二婚的吗?”

意识到秦宁并不想在这上面多说,曹静曼很识趣的转移了话题。

“也是,你我合该是比谁都晓得,这一个人独处的乐趣的。”她眼中的兴味淡了些,“你方才说这一阵都很忙,在忙些什么呢。”

秦宁也没绕弯子,就直说道:“在查我二舅母。”

曹静曼诧异道:“你二舅母可是鄞县里有名的贤惠之人,不同于同样肩挑家中重担的你姨母陈夫人,谁人提起云二夫人,不得夸一声‘既贤惠又能干’,你没事查她做什么,难不成还是在纠结你大表哥的事?”

秦宁点点头说:“我总觉得大表哥的死没那么简单,秦曦临死前同我说过,是有人提前告知她大表哥之所以约她见面,就是因为知道了她做过的那些事情,所以这其中一定还有第三个人。”

“倒是很有可能。”曹静曼肯定了秦宁的猜测,“不过再怎么说,那也是云家的事情,你虽是云家的表姑娘,可查出直接杀害了云蔚然的凶手,已经算是可以了,又何必非得去搅进那一滩烂泥里头。”

秦宁当然不会与曹静曼去说边疆的事情,她只敷衍道:“大表哥是我的至亲,更何况我也不止为大表哥,还为了我外祖母,倘若云家当真待着一头狼,那我外祖母岂不是危险了。”

曹静曼是很懂得说话的分寸的,便主动道:“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你尽管说。”

秦宁之所以会将自己的猜测疑惑告知于曹静曼,打的也是这么个主意,这人究竟在鄞县待的时日不短,做的又是阴私的活计,会知道一些平常人不知道的事情。

“如今暂且没有,”秦宁想了想道:“不过日后一定会有用到你的地方,倘若有云家的人寻到你的门上,记得告知于我。”

曹静曼自是痛快的点头应了,不过她又说:“倘若真如你所猜测,是云家二房的人为了霸占整个云家的产业,于是暗地里谋划了这一切,却能不动声色,可见着你这位二舅母的谨慎——她能不留一点痕迹的谋害了你大表哥却不留下一点把柄,想来也是不会亲自寻到我的门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