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久不见日头,云二爷的面上带着一抹病态的虚白,深邃儒雅的面孔上满是随和,他坐在邓牧的正对面,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道:“那些事情都是我做的。”

“是我不满兄长包揽家族生意,纵后来病逝,我们二房揽下家中重担,但也依然不得不在蔚然成年后,将这一切都还给大房,于是起了这样龌龊的心思。”

“是我令人查出秦家六姑娘怀有他人腹中子的事情,并告诉给蔚然,让秦家六姑娘不得不痛下杀手,不过是假借了她的名义,她是无辜的。”

邓牧在这些天里听顾昭说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子安不会仅仅凭借着云二爷的只言片语便信了他的说辞。

是以邓牧道:“还有呢?”

“还有......”云二爷面上笑意依旧,似是在回忆,“嗯,我做过的坏事太多了,一时都有些不太知道你说的是哪一桩事,至于私铸银钱一事,那完全是因为怕事情败露,母亲将我二房给赶出云家罢了。”

邓牧有些无语,“你这样包庇云二夫人,就不怕你大哥在地底下怪你吗?”

云二爷道:“我本就做了对不住大哥的事情,他怪我是应该的。”

邓牧又说:“包括给自己下药,以致自己身子日渐虚弱,时日无多?”

第218章 一个女人

云二爷面上依旧波澜不惊,“我身子原便不好,所做的一切也不单单只为了我自己,还有我与夫人的儿子,倘若云家能由我儿传承,便是我付出性命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