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二爷到底不是泥人,与云二夫人夫妻多年,他对她是有很深沉的感情的,听罢之后他沉默了一会儿。

秦宁继续说:“我知道二舅舅非常的喜爱二舅母,为此愿意包庇她残害自己的亲人,可真正的爱一个人是要唤醒她的善意,将她从悬崖峭壁上拉下来,而非是一味包庇,好让她犯下更大的错误,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倘若二舅母单纯的只是争家产,这事顶破了天也只是闹到县衙中,可二舅舅瞧瞧,如今信王都插手了,这还是简简单单的家事吗?”

可云二爷到底经历的事情多了,不是秦宁区区三言两语便能说得通的,看到云二爷依旧坚持。

秦宁只好道:“虽然二舅母罪恶滔天,可倘若二舅舅能帮着我们让二舅母说出实情,我愿说服信王,饶二舅母一命。”

云二爷眼睛登时亮了一瞬,“果真?”

秦宁看向邓牧。

邓牧也说:“我也愿替云二夫人向父王求情。”

云二爷这才有些迷茫的说道:“可你二舅母的为人,她是个外柔内刚的,自己决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秦宁笃定的看向云二爷,“可涉及到生死就不一定了,二舅舅是二舅母的枕边人,她平素里有什么变化,做什么事情,您一定是头一个感觉到的。”

“您的存在,无疑对二舅母来说是个威胁,但二舅母还是留下了您,我愿意相信二舅母对二舅舅是有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