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就笑道:“太后真要是想念秦娘子的手艺,大可以将她从鄞县中召唤过来,这也是她的荣幸。”

太后却说:“那小娘子原就受了那么多的委屈,虽然在外头表现的坚强,可统共也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哪里不想在父母跟前撒娇痴缠呢,哀家又何必做这个坏人,君子有成人之美。”

又让身边的人搜罗京中至今未娶的郎君们,“身份也无须多高,最好是家中的次子,庶出的自身能力出众的也使得。”

太后保媒,稳妥在先,虽然她觉得秦娘子极好,可也要看世人的眼光。

诚然她是太后,当真要下旨赐婚,没人敢说个“不”字,可未尝不会将这腔怒火给发泄到秦宁的身上。

愈安宫中的人到底跟随老太后吃斋念佛惯了的,是以办起事情来,就没那么快。

索性老太后也不着急,毕竟人家姑娘已经错过一回了,再来一回,可不得寻个靠谱的人家。

不过也就在底下人将京中所有未娶的附和太后要求的男子画像呈上来的时候,顾昭前来求见。

文帝膝下子嗣众多,不过能被太后放在眼中的,也唯有皇后所生的几个嫡子。

太子太过中规中矩,二皇子虽然温和,可总有些阴郁,加之瘸腿的缘故,太后对他心有怜惜,却少了一分投缘,去年的时候被文帝给送到了封地,今年又被召集回来了。

三皇子四皇子在十二岁的时候,就已去往了封地。

唯有九皇子顾昭,是太后眼看着长大的,这孩子心思至纯,太后很喜欢。

太后将顾昭给请进来,有些心疼的看着顾昭较之往常有些瘦削的面庞,“你父皇也真是的,这泱泱大国,就没几个得力的将士不成,非得让你去到那苦寒之地,连带着你都变黑了。”

“皇祖母莫不是嫌弃了孙子不成?”顾昭当然知道太后是心疼他,眼下就说:“是我请旨要去的,不怪父皇。”

太后就说:“你这孩子自来都是如此的懂事。”

顾昭眼睛瞟向太后桌案上的画像,顿时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