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陆俭自知理亏的地方,毕竟若不是为了他,银行发展恐怕不会如此被动。
谁料听到这回答,伏波却微微颔首:“各开银行也不是不行,只要能让他们动念就好,只是以后明德兄恐怕要艰难些了。”
开银行,还不是要他来主持,可是在引狼入室,自毁城墙之后,还有多少力量能借用?到时候多半得收拾残局,还要防备盟友反目,简直是把自己立在了最艰难的境地。
陆俭冷冷一笑:“不过是多花几年时间罢了。”
他有能力,也有手段,将来若是依靠赤旗帮,也未必会比陆氏要差,所有这些艰难,在他眼里还真不算什么,唯有那几人的绝望,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伏波了然:“那就不必犹豫了,时间可约好了,在什么地方?”
“是打算办个游园诗会,就在后日。”陆俭迟疑了一下,还是道,“他们跟番禺的豪商可不一样,若是外人去了,难免会被刁难。”
“怎么,明德兄害怕我吃亏吗?”伏波笑了。
她两腿微分,自自然然靠在椅背上,折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扶手,有些懒散,也有些肆意,这不是世家子的做派,但一个富商之子?恐怕没法学得更像了。
陆俭都生出了几分恍惚,好像面前坐着的是个真正的纨绔,那个红裙身影都被掩了下去,让人怀疑执掌赤旗帮的,究竟是男是女?
心神摇曳的一瞬,他竟然没能控制住,低声道:“有时真是猜不透,那个才是你的本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