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陈爱民的脸色,林瑶觉得铺垫得差不多了,直接开口:“我想求爱民叔一件事,这件事对老林家很有意义,但对爱民叔来说是举手之劳的小事。”

看这话说的,文邹邹的。“福七,什么事你说?”

陈爱民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什么举手之劳的小事,只要不是要钱,其它事都好说。

毕竟老林家在给猪治病上尽力了,答应他家一件小事也没什么。

林瑶的话简洁明了:“爱民叔,咱们生产队最西头那棵大柳树能不能不砍,留着这棵树,砍其它的树盖猪圈。”

陈爱民松了一口气,还当什么事呢,原来不是要钱,是这件事啊!确实是小事一桩,村子周边,山上那么多树,砍哪棵不是砍呢!

几乎马上就要答应下来,但是当干部久了,陈爱民还是装出在思索的样子,很有耐心的问:“为什么呢?”

林瑶很坦诚地说:“爱民叔,你知道我小时候身体不好,认了大柳树当干妈。”她接着否认:“这并不是封建迷信,这是我家的精神寄托,我们家早就跟大柳树有感情了,大柳树就好像我家的家庭成员。”

一定要把认干妈这件事情跟封建迷信划清界限。

林瑶还在举例子:“这种感情跟叔爱惜自行车是一样的。”

陈爱民自然而然看了一眼堂屋的自行车,这辆自行车他很爱惜,几根主要的车梁都用塑胶缠上保护好了。不仅是把自行车当家庭成员,几乎是把自行车当孩子来对待。

他能理解老林家对大柳树的这种感情。他郑重其事的说:“福七,这是小事,叔答应你,生产队用别的树盖猪圈,不砍这棵大柳树。”

林瑶心里乐开了花,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这可比她预想的还要容易。

“爱民叔,真是谢谢你。”林瑶甜甜的说。

仗着年龄小,林瑶没脸没皮的对着陈爱民吹了一番彩虹屁,这才乐滋滋地跑走,回到了大柳树那儿。

陈爱民被彩虹屁吹得晕头转向,这彩虹屁拍得太让人舒适了,不浮夸,说得都是事实,他这个大队长啊,就是向小丫头说得那样,觉悟高,一心为了社员,高尚。

“神仙爷爷,大队长保证了不会砍树。”林瑶邀功。

小丫头瘦巴巴的,顶着一头黄毛,忽闪着大眼睛,仰头朝上看的样子还挺可爱。

“好,谢谢你,那你后天来找我吧!”声音清冽悦耳如山中甘泉流淌。

神仙爷爷的声音怎么这么年轻啊,像是年轻人的声音。

后天来找你做什么呀,不是要报答我吧。神仙爷爷有没有点石成金的本事啊,有这本事最好了,有钱好办事啊!

他一定会给福七一些金子吧,想到黄澄澄的金子,林瑶比喝了红糖水还高兴。

被困在树上的元彻看着小丫头满脑门子钱的样子,有些无语。

这样单纯,一门心思想着钱的人也不多啊,是不是也挺可爱的?看着小丫头跑远,元彻又专心致志地修补起元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