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祁宋感觉到自己的心里越发紧张起来，他明明伪装的很好……

“很早了。”

“谁告诉你的？是蒋旭吗？”

今天看到蒋旭跟着穆听舟一块来的时候，他想了想蒋旭跟穆听舟的关系，便也没有多在意，只是不知道穆听舟是什么时候告诉蒋旭的。

“比他知道的早。”

沈辞的声音从头到尾都显得很平静，并没有多少的波动，不是祁宋所想的那样。

“对不起……瞒了你。”

话刚一落，泪水顺着眼角滑了下来，就连声音都沙哑了起来。

面前的人用指腹抹了抹他的眼角，身子被紧紧拥入怀中，“不用道歉，不是你的错。”

“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糟糕？”

“没有，你很好，一直都很好。”

管他是不是做梦了，祁宋的手死死的抱住他的身子，仿佛只要一松开，这人就会消失一般。

第二天，祁宋一睁眼，便试图伸手去摸身旁的位置，只是那片地方早已一片冰凉，没有一丝熟悉的痕迹。

祁宋苦笑了一声，果真，这阵子病的越发严重了，都出现那么真实的幻觉了。

穆听舟早早到了病房，过来时便看到他一脸精神恍惚的看着身侧的位置，久久没有回神。

穆听舟走到床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几乎是过了三四秒钟他才反应过来，抬头看向穆听舟，“这就……要开始了？”

穆听舟摇了摇头道：“还没有，就是过来看看你的状态怎么样，刚想什么呢那么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