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难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可即便这样，他也没有一句。求饶的意思，表情执着而倔强。

沈辞的语气确实带有冰冷的杀气，即便祁宋的态度有多么强硬，他仍旧能够感受到。

他将手垂在身侧，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

“你做的这些混账事……确实有理由让我杀了你。”

祁宋突然咧开嘴笑了，“好啊，你想杀我，就动手吧……我倒是想看看……没了我这个身体……那个孤魂野鬼会寄居在谁的身上。”

他的笑容仿佛失去了理智，就连语气都带着似有若无的威胁。

沈辞听到这句话之后，几乎本能的松开了手掌。

风猛地灌进他的喉咙，使得他捂着胸口急促的咳嗽了好几声。

沈辞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有些狼狈的人，完全无法接受，以往自己深深爱着的人会露出那样狰狞狠厉的表情，原本对着这张脸，他是怎么都说不出狠话的，可是现在……

“沈辞……你还是不忍心的吧，起码……我还有让你犹豫的余地……”

“你想太多了，如果不是这副身子，你以为我会对你手下留情？”沈辞的声音冷漠的没有一丝感情。

然而话刚说完没多久，面前的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迅速起身两步走到了相框的玻璃碎片处，以最快的速度捡起了一块最长而锋利的玻璃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