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栩栩:“……”
她俯身去捡,陆羽白也跟着蹲下身,将脚边的画稿一张张捡起来。
“你要去找樊先生?”陆羽白收好画稿,看到了上面关于内雕的技艺图。
“与你无关。”
“樊先生休息得早,你现在过去,他应该已经睡下了。”
“你又不是樊先生,你怎么知道?”林栩栩不服气,抽过他手中的画稿收好,头也不回的往往樊增的住处走去。
到了樊增的院门口,里面果然黑着,林栩栩回头看了眼一直跟着自己的男人,俏脸和樊先生家一样黑。
“你是想要向樊先生请教关于内雕的工艺?”陆羽白跟在她身后,“如果是的话,那估计樊先生帮不了你,他从不做内雕。”
林栩栩有些诧异,便听陆羽白又道,“这并不是因为他不擅长,相反,在这方面,樊老师可以说是当世第一人。”
林栩栩眨眨眼,嘴上一声不吭,心里却忍却好奇的要命。
陆羽白也没有说破,只走快了两步,和她并肩而行,“其实内雕也是圆雕和浮雕的一种,不过是需要从玉石内部呈现造型,上乘的内雕尤其看重玉料色泽和景物的融合。”
这一路,陆羽白讲了很多,从内雕的起源到技艺,再到现在的发展水平,林栩栩有点意外,他居然对这个也了解的这么清楚。
“你和樊先生很熟?”她不禁问道。
“还算熟吧,我妈妈以前是他的学生。”
原来是这样。
“那樊先生不做内雕,是不是和樊晓有关?”话一出口,林栩栩又觉得自己八卦了,这是樊增的私事,她其实并不想去故意探究,只是今天她在老先生的工作间看到了一张老照片。照片上的女子眉目清秀,气质温婉,樊增每每看到照片,神色里都会不自觉流露出温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