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很难受。
张愔愔过去问:“怎么了?”
陈司诺恨得简直要捶床,压下不甘的情绪以后才说:“我腰疼……”
张愔愔愣了一下,忽然就笑出了声,笑完了还幸灾乐祸,“身体刚好就不知节制,你真以为自己的骨头是铁打的?”
而且做就做吧,还非得挑一些高难度的动作,好好的床他不用,一会儿靠墙一会儿靠窗一会儿洗手间的盥洗台,来来回回不知余地为何物。
张愔愔只得给他揉腰,一边按摩一边念叨:“让你嘚瑟,刚出院要是明天再进医院,你准备跟医生怎么解释?医生是不是说了暂时不要做剧烈运动?”
陈司诺不觉得丢脸,反正他什么狼狈相都已经被她饱览入了眼……
他只是恨。
张愔愔今晚只得留下来,给他揉了半个小时,等他好些了进厨房煮了两碗鸡蛋面,她把面端出来,递了筷子过去,见他一脸惆怅。
她忍不住问:“疼么?”
陈司诺“嗯”一声疑,然后才答:“不怎么疼了。”
她说:“我是问那时候。”
他蓦地停下筷子,笑了一下,说:“问的什么傻话?”半晌过去他又说:“有件事我没告诉你,其实那时候我特别害怕,怕出不来,怕见不到家人,怕见不到你。”
张愔愔和他面对面坐,中间隔着一张茶几,她闻言撑着下巴冲他笑笑。
陈司诺伸手越过茶几摸她的下巴,说:“所以当我半死不活的那一刻看见你出现在我面前,好像让我重获新生了一样。”
那个时候,他终于发现自己爱上了她。这距离他和她重逢,不短短数月时间。
晚上八点半,张愔愔在厨房洗碗,他忽然过来,从背后拥住她,右手举着个东西递到她面前,是一对珍珠耳坠,躺在一个绒盒子里。
他说:“挑了很久,只有这一对是一眼就看中。”
她把耳环拿起来,一只只戴上,一边问:“为什么送珍珠耳环?”
两颗珠子莹白温润,摇摇欲坠,挂在耳边晃晃悠悠,晃得人心神荡漾。他忽然有点后悔,应该一回来就给她戴上,让她在他面前颤栗浮荡。
张愔愔戴好耳环,轻晃了晃脑袋,又问:“为什么只挑珍珠耳环送?”
他说:“像你。”
她不解,“哪像我了?”
他未言语,嘴边只露一抹隐昧的笑意,张愔愔觉得他故弄玄虚,索性不去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