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漠的声音响起。
由于在这种状况下,这声音冷淡得太突兀,以至于艾芫和向橙都愣了一下。
“跳楼这个死法最脏了,人从这么高出跌落,会碎成好几块,内脏会从开膛破肚的身体里流出来,啧,血液和脑浆会溅得到处都是,但你也不用太担心,脏归脏,大部分人也不知道那是你,因为你的脸大概率已经在接触地面那一刻,”商绥挑了下眉,“变形了。”
艾芫很爱漂亮,否则也不会在声名狼藉的时候也要妆发齐全,就连要死了一根头发丝都不想乱,这话郑重她的软肋,但她并没有那么好骗。她咽了口唾沫:“你是想把我诓下来才这么说的!你又没跳过楼,怎么知道的!”
“我是没跳过,但我见人跳过。”商绥环着臂。
“你这样的人,出门怕都是跟着一车保镖吧,怎么可能见过这样的事?”艾芫在人生最后的关头,难得能怼商绥这样的人,嗤笑道,“真可笑,你见谁跳过楼?”
“我母亲。”
艾芫:“……”
向橙狂跳的心在这一刻仿佛被人揪住,又狠狠拧了一把。
然而商绥只是漫不经心地扫视四周:“说这些真扫兴,你这有红酒吗?”
艾芫本来就被“我母亲”三个字惊得呆了,加之商绥吩咐人的气场可能是与生俱来的,理所当然又让人不敢抗拒。艾芫丫鬟样儿地下意识说:“……茶几上还有半瓶。“
她昨天喝剩的。
商绥慢条斯理地往茶几处走,他弯腰的姿势是伸手要去拿红酒,但谁都没反应过来,他的另一只手已经牢而有力地抓住了艾芫,把她整个人拽了回来。
其实这个时间很短暂,等艾芫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瘫坐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