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下肚,胃里升腾起一股暖意,等她嘴里的都嚼尽了,他又立刻送来一筷。
梁夕没咬准,细白的齿尖碰到了他握着筷子的手指。
属于她的柔和气息,顺着手指一直蔓延到了心脏的某个角落。
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
就像干草上,落下的一簇火星。
“……”梁夕发现了自己的失误,重新倚到了身后的靠枕上,微微合上了眼睛:“饱了,困。”
头顶的光,落在她洁白额头上,顾墨白看到她的眼皮,在光里翕动着。
塑料袋的声音沙沙地响了几下,他起身出去了。
梁夕赶紧翻开手机,给陈麦打了通电话。
微博上很平静,什么都没有,不知道顾墨白使的什么法子。
开门声再度响起时,她迅速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顾墨白禁不住笑了下,“梁夕,在阿布扎比,有一种鸟,它们跑的非常快,遇到打不过的天敌时,它们会把自己的脑袋埋进沙子里……”
梁夕一下掀掉被子,看向他,“你才是鸵鸟,我是真困了,在睡觉。”
顾墨白已经关掉了灯。
梁夕正要反抗的时候,床头的灯忽然亮了起来,柔和的光照着他的侧脸,轮廓分明,那双漆黑眼里的光,也被映衬得似星似月。
她吞吞嗓子,忽然什么气都没了。
金属椅子在黑暗里响了响,展开了,病房不大,他的呼吸声非常清晰。
梁夕翻来覆去,更加睡不着,“顾墨白,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我眼睛是不是很漂亮?”
他枕着手,眼底的光沉沉一片,“是。”
梁夕笑:“算你有眼光,你要是喜欢看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