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上了高架,顾墨白的视线看进那片浓雾里:“那之后不久,她的学校发生了爆/炸,她全体师生丧生。”
年少相逢,严冬里的一丝温暖,没有什么刻骨铭心,却被他记了很多年。
说到底,他是个温柔的人。
车子在一个红绿灯前停下,缓缓流淌的泰晤士河在雾气里映入眼帘,梁夕问:“她叫什么名字?”
顾墨白抿了下唇:“梅林。”
竟然和她的英文名一模一样……
梁夕呆呆地看向前面,声音有些低:“这么巧?”
顾墨白:“嗯。”
梁夕把手收了回来,掌心的水汽湿漉漉的,“难怪……你有她的照片吗?”
她万分好奇,这个和她重名,又有着相似眼睛的女孩,到底长什么样?
顾墨白:“没有,但是我可以带去见见她。
车子在前面的路上转了个弯,穿过几道巷子。
梁夕觉得这里的一切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就好像很久来过,模模糊糊的。
车子再往前,梁夕看到了从前她和梁丽住过的那栋房子——
和记忆里如出一辙的玻璃花房,种着满院的花花草草。
离开伦敦后,梁丽将这里卖掉了,但她对这里印象尤其深刻。
车子又转了个弯,在路边停了下来。
梁夕看到了盛瑞拉学校。
她和梁丽在伦敦短暂生活的三个月里,这里是她的幼儿园。
她不喜欢上幼儿园,梁丽总用冰淇淋、糖果、巧克力哄她……
母亲的甜蜜与爱意好像还在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