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秘书应景地派人去买西瓜。
吵了半天没有效果,老乡们也想打退堂鼓,见此时有台阶下,忍不住问:“你是谁呀?”
闻眠说:“我是谁不重要,只要我能解决问题就好。”
“主动问我话这位大哥,你是带头人么?”
被搭话这位连忙摇头:“我不是,陈哥才是。他刚才出去了,我去给你叫去。”
三分钟后,明明躲开的陈哥被热情的同乡叫了回来,脸上表情异常复杂。
“我不是说不要供出我么?”
“可是小姑娘很可爱,我啥都忘记了。”
陈哥:“……”
吴秘书的心情也很微妙。
他在一旁调停了半天,仍然没有摆平的事情,就这样被小姑娘三言两语解决了?
闻眠注意到他的郁闷,解释道:“我是本地人,还是女性,没有攻击性,所以他们愿意听我说话。”
“更重要的是,闹了半天也没结果,他们心里发怵,刚好顺着我这个梯子下。”
吴秘书摇头:“并不是,只是因为你好看。”
在熄灭争端之后,警察同志姗姗来迟。
想象中的激烈对抗并没有发生,只有不少人蹲在酒店一旁的树荫下吃西瓜。
“这咋回事?咱还抓吗?”
小警察们摸不着头脑,结果被一旁人塞了瓣西瓜。
这风波来得快,去得也快。
吴秘书趁着找到领头人的当头,快刀斩乱麻,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暂时与对方达成一致。
忙着工作的他,将提醒病倒的总裁吃药这件大事交给了闻眠。
“他昨晚上感冒发烧,加上一宿没睡,现在还躺着呢。”
闻眠用吴秘书给的房卡打开门,发现四周的窗帘都拉上了,整个屋子里黑暗一片。
只有谢疏床头的灯散发着暗黄的光芒。
这一切太熟悉了。
上辈子,在谢疏病重时,他的屋子就是这样的陈设。闻眠因缘际会照顾过他,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
原来从早开始,谢疏就已经是这样的习惯了吗?
闻眠按照吴秘书的指示找到药,接了一杯温水,轻手轻脚地拿到谢疏旁边。
谢疏发着高烧,但不代表着没有意识。听到房内的动静,他挣扎着睁开眼。
鸦羽一般的头发融在雪白的枕头上,昏暗的灯光将他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变得柔和,半睁半闭的眼睛里透露着几分迷茫。
闻眠动作顿了顿,才悄声来到他身边:“喝药。”
谢疏没有理她,翻了个身。
闻眠知道,此时的谢疏是在躲避吃药这件事。她没有强行逼迫,而是去拧了热毛巾,轻轻地盖在对方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