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让的头像一直没有换过,是空白一片。
输入法跳出来,时夏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犹豫片刻,还是锁屏放回去。
这样重复了两次,手机响了。
是不认识的号码。
已经夜里一点多了,时夏不想接陌生电话。
挂了。
但没过多久,又响了。
同一个号码。
时夏接了。
她还没开口,齐飞的声音就在耳边炸响:“喂,是时夏吗?我齐飞啊,阿让在我这儿喝挂了,你来帮忙把他搬回去吧。”
时夏一个翻身坐起来。
黑夜里,她琥珀色的眼,瞳色浅而光亮。
这是一个求和的手段。
时夏没有恋爱经验,但只用智商判断就可以分析出这一点。
否则齐飞随便派两个服务生就能把迟让搬回来,或者直接睡在那里也没关系,何必让她过去。
但人的行动能力往往不由理智掌控,等时夏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套上大衣出了门。
电梯来了,门打开,光亮唤醒了时夏的理智。
脚步被什么东西绊住。
她无法踏出去。
回到屋子里,她给齐飞发了短信,说去不了了。
她没说原因,对面也没问。
迟让没让他问。
今晚的事情来的很突然,但迟让又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似乎所有事情都在一开始就埋下了伏笔。
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