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翎的目光扫过那帝王,瞧见他眼里的愤恨,嘴角的笑意越发疯狂,已是到了这个份儿上,纵然面对这帝王,他也已无任何惧怕,“可惜,要是你那时看穿了一切,便没了我之后的谋划,可惜,年玉啊年玉,事到如今,你知道这一切又何妨?你们知道这一切又何妨?今日,在你们进了这宫门,进了这大厅之时,就已注定,这里是你们的坟墓!哈……哈哈……”
话落,燕翎大笑起来,那笑声在空气里回荡,倪将军听着,目光凌厉。
“大逆不道……你这是大逆不道……”
对燕翎,此刻,倪将军亦没了礼,他禁不住为皇上痛心,“你知不知道,皇上他待你……”
“待我如何?待我好吗?”没待倪将军说完,燕翎冷声打断他的话,看了一眼倪将军,最后目光落在西梁皇帝的身上,“他若是是真的待我好,为何在接了你的奏折之后,他所盘算的是将皇位传给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而不是我?呵,我的这个父皇,是没有将我当成他的儿子啊,他是打从心里,没有瞧得起我。”
“你……”倪将军瞪着燕翎,却不知说什么。
此刻,他庆幸自己当初在渝州,答应太子和太子妃,和他们设计这一出,可皇上……只是看一眼皇上的眼,他就读得出里面的悲痛有多少。
“既是如此,那我就只有自己争取!”燕翎咬牙道,暗暗的吸了一口气,瞬间,眸中风云骤起,锐利的视线激射向年玉,“玉玺,到底在哪里?”
承受着他的视线,年玉的眉一刻也无法舒展,时至此刻,她想要的,已经达到,想到南隐传来的消息,若他当真来了皇宫,那方才的话,他应该听见了吧!
“大皇子这般深谙算计,应该知道,就算是玉玺在我的手上,这个时候,我也不会交给你!”年玉冷冷开口,“一旦你如愿得了玉玺,那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活不成,这个时候,我更要留着玉玺保命才是!”
“保命?”燕翎一声轻哼,满是不屑,“你想保谁的命?”
说话之间,目光落在年玉手中那个襁褓上,眼底灼灼的光,带着邪恶,杀意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