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注意保暖了。”
常星哑口无言,她怎么就这么机智呢,连续命中两题,连高考选择题随便蒙都没这样的运气吧。
外套可能是从天而降的,她想。
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精准无误地搭在了自己的头上。
“sorry,手抖了一下。”他话音带着几分笑意,再说是江燃泽先递给自己外套,她只能腹诽,明面上自然不好说什么:“谢了。”
外套里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实实在在搭在她的手臂和背后,久违的温暖感让她舒适了许多。
走路去轰趴馆的距离不远,江燃泽的西装外套比她的身材大了一圈,给她裹得严严实实的,常星由衷感到贪恋,这样的感觉似乎不坏的。
路灯间隔的近,常星也能趁着看夜景偷瞄几眼身边的男人,比前两年瘦了些,但身材还是那么匀称,无一处不散发着成熟的矜贵气质。
轰趴馆规模很大,四面墙壁挂了很多仿画,常星颇有兴趣地看了几眼,都是仿文艺复兴时期的画作,那算是她最喜欢的欧洲画作时期,免不了站的久了些。
“星儿,给你留了个位置,来玩扑克牌吗?”学姐显然是老手,一贯的洗牌动作行云流水。
“不了吧。”常星怕玩到很晚,推辞道:“你们玩儿,我随便看看就行。”
“好,你和你朋友都好好玩哈。”
常星扶额式无奈,敢情学姐还让她照顾起江燃泽了?
倒了杯热乎的水果茶,常星就着江燃泽的外套躲到角落的游戏机,开始玩超级玛丽。
小时候她经常跑到街角那种小店铺,有老虎机也有像这种游戏机,一坐就是一小时,有输有赢,每每都是王姨叫嚷着晚饭好了来捉人。
常星打了几盘,得分都不是太好,童年的手感因为成长的流逝消失殆尽,只得离开游戏机前,晃动着脖子想看看别人在做什么。
嘁——
还真的发现了一个比她还无聊的人。
江燃泽坐在太妃椅上,周遭台球碰来碰去的声音不算小,还有棋牌桌的喧哗,俨然热闹的场合,我们的江教授居然在看书......
惨无人道,实在是惨无人道!
还有一个和他一样无聊的女生,捧着本《泰戈尔诗选集》,江燃泽说的很少,基本都是女生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她笑逐颜开,面带羞涩。
常星捏皱了江燃泽的西装下摆,心想道,这能是交谈学术就怪了,越交谈越开心,江燃泽可真有能耐。
“失陪。”江燃泽合上书,将金框眼镜收好到眼镜盒里,他也懒得和陌生人继续纠缠,尤其是没什么兴趣还一直尬聊的人,他兴致愈发寡淡。
“江教授,您这就要走吗?”女人还以为是自己哪点说的不好,细细回想着方才的一言一行,没觉察出什么不妥啊。
“不。”江燃泽抛下最后一句话:“我去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