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状况总是出人意料。被炮弹气流掀飞地不光是她,连同提着她的高大男人一起。只是比起她的无力妥协,战场经验丰富的男人似乎见惯这种场面。

陶曼整个人在混乱中等死的时候,被对方重新抱起来。然后在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中,再回神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抱着她稳稳站在地面上。

谁能在被炮弹,气流先飞的时候稳稳落地?

至少在陶曼看过的电视剧里,被炮弹炸飞的要么鲜血淋漓奄奄一息要么尸骨无存。但不管怎么样她还活着!比起思考为什么,心中优先浮现劫后余生的庆幸。

虽然她还没有彻底摆脱眼前这个战场。

纷飞的子弹,两边冲杀在前面的军人就像是割麦子一样倒下。血红血红的颜色那股惨烈劲让至身其中的陶曼胆寒。

她该说自己运气还算不错吗?至少没有还没有被抱着她的这个男人一枪轰掉半截身子。想笑,嘴角却翘不起来。想吐,喉咙里像是堵了团棉花。

空空的肠胃即使翻涌也没什么东西让她吐去,那抽搐的滋味实在是很煎熬。视线看到哪里都是血红血红...陶曼只能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看那些血腥的东西。

然而当她抬手试图捂住耳朵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世界似乎在眼帘闭上的同时全部被隔绝起来。眼睛闭上了,还没捂上耳朵。

没有声音。

陶曼惊愕地睁开双眼拍了拍自己的耳朵。视线里人在移动炮火纷飞,但是耳朵里面却听不到那些整耳欲聋的声音。

也不是完全听不到,像是有种奇怪的音波占据她的听觉。让眼睛里看到一切都变得疏远陌生甚至有些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