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敌人的血,所以并不会恶心。

但是,眼睛余光里已经消失在走道远处的高大身影。陶曼有些难以启齿,事实上对于殷染的话她并不相信。

有意思并不代表喜欢,即使爱慕也不表示能够无限付出。更何况她和殷染关系目前为止连男女朋友都还不是。她不会天真以为真的涉及到性命的时候殷染会多在乎自己。

所以未知更恐怖。

沉重的脚步,乱糟糟的脑袋胡七八糟。直到身后的舱门紧闭,重新回到居住地,陶曼感觉有种前所未有的疲惫从身体直到心灵。

垮下的肩膀,蔫哒哒的表情。重新坐回沙发上,拿起身边折好的书指尖摩挲着书页翻了几页。

真是。

颇为烦躁的将书丢弃在沙发上,揉了揉肿胀酸涩的眼睛。因为无力而无法宣泄的心情让人觉得而压抑并且窒息。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身边的男人,弯腰捏起丢在一边的书本。殷染脸上沾染的血迹已经洗掉,微微垂下的金色眼睛轻轻将书页原样折好放回她膝盖上。

“脸色从回来开始就很难看。”低沉的声音一如往常平静而深沉,“不告诉你就那么烦躁。”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陶曼看着在身边坐下来的殷染,来了这么些日子头一次与那只里头像是有流光转动的金色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