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给花填点土。”脑袋里转了好几圈,陶曼干巴巴吐出实话。理智到像仪器扫描程度的眼睛,瞟了眼她抱在手里的东西。感觉在那双眼睛下面,就像是背上被扎了千根针。明明什么都没干,但就是哪里都不对劲。

“你们都站在这里做什么?”适时插进来的熟悉声音简直就像是天籁。陶曼从来没有如此感激殷染来的正是时候。

两人侧目往身后看。

不知道是光线问题还是错觉。

背着灯光走来,殷染那张艳丽到极致的脸完全沉浸在黑暗中,居高临下的金色眼睛有种无法描述的黑暗质感。

明明是漂亮的金色,映现在脑袋里学像是黑暗与鲜血卷起的风暴。仅仅只是扫到一眼,陶曼忙错开视线。一瞬间感觉浑身汗毛都竖起来,抑制不住有些发颤的双腿。

“在换土?”像是疑问的语气,说的确是肯定的话。

陶曼不敢看殷染那双骇人的眼睛,吐了口气定了定心神,“嗯。”

“从哪找的花盆。”修长高挑的身影走到她身侧,身上她所熟悉的烟味更重。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距离的问题,陶曼觉得她所熟悉低沉嗓音在夜色晕染下有种说不出的朦胧与危险感。

“不是花盆只是个旧碗,从储物间翻出来,我估摸着是不用了的就餐具。我看着漂亮就拿出来当花盆。”

“碗还不错。”夹带着浓重烟味的指尖从她手里端起来沾了泥土的瓷碗,“就是花有点丑。”

看似平静言语里毫不遮掩的嫌弃。陶曼刚稳住心神,忍不住又有些想笑,“你也这么觉得。”

“本来就不好看,叶子和花还折了就更丑了。”

“磕碜是磕碜了点,不过还是挺精神。只是折了点叶子和花形象不好。”

“你觉得能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