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的这么近的说话,他能闻到空气中似有似无的香味。能看到她凌乱的发丝一缕一缕垂落在单薄的肩膀上。她青葱一样的指尖,轻轻扶在箱子边沿。

就那么虚虚的搭着,就那么虚虚的搭近他心里去了。

德鲁还不知什么叫男女之情。他太懵懂,连羞涩都不会。

拉里还在外头和丹尼据以力争。这一行六个人,结果最后派他来看守。德鲁当时不知看守一个女人有什么好争的。现在他懂了。

“那你能让我出来吗?”陶曼见过他开枪杀人的模样。她尽量让声音变得平和,生怕有一点别的音调。让他凶相毕露。

“你当然可以出来。你睡了一整天,起来的吃点东西。”德鲁尽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粗鲁。

他忙退开身体,陶曼这才看清楚房间的全貌。这是个里应该是个民宅。而且大概是属于贫民窟。灰扑扑的墙壁是泥土和石头浇筑的。窗户在特别高的地方,以她身量根本够不着。

房间里有一张满是味的床,有个原木桶上头放着一盘食物。然后房间里就别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真的是,一眼能望到底了。

陶曼穿着精巧裙子,为了好看腰身勒的纤细。她蜷缩在箱子里太久了,起身的时候整个人有点站不稳。她有点晃,德鲁伸手想扶她。陶曼却像是触电一样躲开,又觉得自己似乎反应过了。

眼神有点闪躲结结巴巴,“我能站好,谢谢。”

淑女的规矩总是特别多。本知是德鲁来看守陶曼的时候,跟他吹牛逼说。说那些女人如何如何的金贵。不喜欢肮脏的路面,不喜欢丑陋的东西,不喜欢会打湿裙子的雨天,不喜欢粗糙食物。同样也不喜欢黑皮肤的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