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偏执,歇斯底里。

他看起来就像一柄拉到极限弓。削瘦的背脊,发出咯吱咯吱即将崩断的异响。安迪试图安抚尤里,结果被尤里打的更狠。

疯子的力气,是非常大的。

就像是感觉不到痛苦,不会疲惫,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动力破坏身边的一切。

房间里有监控器,尤里的异常一定会被监控器背后人看在眼里。安迪感觉浑身血液都冻结了,手在抖,眼前发黑,一圈一圈的没有停过。药瓶打开了,他被尤里揪着领子踹到地上。手一抖,手里的东西就撒了,白色药片滚了一地。

“你为什么带药?”尤里癫狂的时候,深灰色的眼睛格外的凉。像是吸DU上头的那种狂热。“你给我带的药?”现在这双眼睛看着安迪,就像是剔骨刀一寸一寸刮着他的肉。安迪透骨的冷,整个背脊冷汗都下来了。

“叩叩叩——”

监视器里的异常,很快引来了军人。他们在外面紧凑的拍门,尤里在里头发疯,夹在中间的安迪。感觉自己的命被架在火上炙烤。外头雷暴雨风云骤变的黑夜,映照就是他现在的心境。

..........

门最终还是开了。

开门时间久到,菲利普开始不耐烦。招手准备叫士兵砸门。姗姗来迟的安迪,带着一脸青紫,终于打开了门扉。

这是菲利普第一次正视尤里的侍从。安迪有一张俊美的脸。不输于任何人的俊美,只是没什么存在感。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样子过于狼狈,菲利普几乎都发现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