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和欲望永远都是丑陋的。

只是从兰德尔的口中谈知道一点真相。殷染就觉得事实让他脏的头疼。

尤里是个疯子。

他的精神问题未必治不好。那么是谁让他治不好,甚至是催化这种情况的不稳定。为什么他可以一而再再而三谋划母体成功。这些事件里头,有无数个推助的手。他们用母体做了一个致命的陷阱,等着尤里身死。

“他们让人恶心。”战场上血肉模糊,都没有政治的肮脏。欲望和野心交织在一起,披着人皮的恶鬼在图谋。殷染虽然不是好人,但是也没有无耻到这种程度。

“什么人让人恶心?”

陶曼听着他没头没脑袋一句话,下意识发问。她靠在他胸口,抬起头来的时候,娇俏面容在黑暗中看起来特别干净。殷染撇过头吐了烟雾,宽厚的手掌压上陶曼头顶轻轻摩挲。“狼心狗肺的一帮畜生。”

杀了尤里,不残忍。残忍的是,他们为了自己名声,去抹黑帝都曾经的英雄。

历史是胜利者撰写的。

真讽刺。

兰德尔揭露的真相,让殷染不齿。但是真正让他情绪不稳不仅仅只是这个事情。其实他们的处境和瓦奥莱特的家族没有什么差别。当初的他们是帝都英雄,现在就是罪臣。那么今天陶曼是母体,也许短短百年之后,他们的孩子就是罪人。

最愚蠢的就是为了个虚名奉献自己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