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父哦了一声又问:“晚上有雷雨,要雄父陪你睡吗?”

“雄父——!”

成功拖住儿子离开的脚步,雄虫歪了歪头,比维克托略深的雾灰色长发柔顺地撒在扶手上:“不用不好意思,害怕的话随时来找雄父。”

“我不怕打雷。”维克托着重强调“不怕”二字,希望雄父不要老像对小虫崽那样逗他。

雄父笑眯眯目送维克托回屋,食指卷起一绺长发从耳畔慢慢捋至发梢,待屋门关到一半,状似漫不经心的开口:“对了,你那小室友叫什么来着?”

“休*莱奥伯特。”

维克托的声音从门缝里飘出来,雄父卷着长发的食指略微一顿随即一捋到底,一根根纤细发丝打着旋儿,飞快逃出纤白指尖的束缚,重获自由。

“莱奥伯特……”银眸神色清冷。

周末结束了,休格乘坐周日下午的飞机返回第三区,路过文史教学楼时特意过去看了一眼,很好,群魔乱舞的沙雕装饰终于撤了。

军史老教授的课沉闷依旧,讲得同学昏昏欲睡,周五下午的《高等概率论》则不同,台下同学一个个跟吃了兴分剂似的,全神贯注,支棱着耳朵生怕错过诺亚只言片语。

唯有休格把它当成“午睡课”,不看不听,从头睡到尾。

诺亚的课只有寥寥十六虫,彼此之间不说熟悉至少混个脸熟,突然冒出一只不认识的插班虫难免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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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