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维克托更不好意思开口,生平第一次替别虫把虫纹盖得严严实实,自己反倒莫名其妙松了口气。
再三确认不会露出半点后他偷眼打量休格,可惜小室友低着脑袋一副沮丧不开心的模样,只能看见头顶发旋。
两虫在月光下静静凝望片刻,维克托凭借出色的自律能力将快要粘上的视线强制收回,快速消除对小白腿产生的过多关注,返身蹲在休格近前带着命令口吻道:“上来。”
“呃……”休格双手捂胸,下意识后退半步。
他不是随便虫,不到万不得已不想在摊牌前跟好室友发生太亲密的接触,何况自己衣衫不整……
口胡,何止衣衫不整,分明脱得只剩小短裤了啊摔,仅隔一层布料我脑子再镇定有毛用,身体自然反应怎么办!
如果自己对维克托没好感尚且能保持平常心,把他当做室友或同学对待,不会产生乱七八糟的想法,可他喜欢维克托啊,还是新近刚察觉暂时不能表白的单箭头暗恋。
小雄虫羞得脖子通红,脚趾不自觉蜷起抓挠碎石子,脑袋低垂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直接瞬移到集合点。
“你鞋丢了,太慢。”
慢,并非托辞,休格爬悬崖时脚踝和小腿被岩石边角刮出来的擦伤经海水一泡,泛着白,中间隐约渗出血丝,在莹白皮肤的映衬下简直触目惊心,若放任不管让休格光着脚丫走回集合点,细嫩的脚底还不磨得千疮百孔,未来一周乃至半个月都别想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