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不能放,放了他就跑了……嗯?不对,这个声音好像是维克托。
休格先是一喜,旋即委屈哭了,好室友你可回来了……快,快,有流氓虫趁发烧欺负我,揍他!
“不是发烧,是觉醒。”休格嘴里呜了呜嘟,维克托把耳廓贴到唇上才勉强分辨出“发烧”两个字。
觉醒和发烧傻傻分不清,缺乏必要知识,自家小室友果真一只流浪虫,维克托轻叹,随即盯着休格稚嫩的娃娃脸看了少顷。
中学负责健康教育老的师说雄虫最晚最晚十八岁觉醒,小室友,应该够十八岁了吧。
哦,原来不是发烧,是觉醒……觉醒!?
休格身子一震,游离在外的意识陡然回归,先前无法思考的大脑像有了启动钥匙,逐步恢复运转,清醒过来。
尽管这种清醒只是相对而言,甚至有很高延迟,不支持计算曲线斜率和空间粒子作用力,却足够他明析眼下的情况。
别具风情的灰色线条以心脏为起点蜿蜒扩散,如一根优雅藤蔓不疾不徐的生长,交织在皮肤上错落有致,其间缀着一点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似沉睡美虫在清晨朝阳缓慢苏醒,灿烂到令休格心动目眩。
虫纹,虫纹,又是虫纹。
小雄虫睁大眼睛,用尽全部力量拼命瞪着维克托,可惜觉醒带来的热潮让他自己为表述清楚的警告大打折扣。
这一霎,浸润的黑曜石让休格可爱到极致,警告的小眼神儿非但没达到目的,反而异常勾虫。
泛着泪光的眼眸迷离无助,好像迷路的小虫崽终于找到了避风港,哪怕没有觉醒,面对这样勾虫的休,维克托也不敢保证自己把持得住,恨不得立即上手撕扯……
咳,不行不行,他赶紧稳住心神,向休格确认道:“你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