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光忽然一暗。
王子世下意识的抓住了李初一的手臂,紧接着他们取走玉牌的那面山壁之上,投射出了电影一样的画面——
仙气飘飘的大殿之中,一位穿白衣广袖的女仙师端坐在高堂之上,她的手边站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少年,握着一把白玉剑,剑柄之上刻着两个字:心一。
台阶之下跪着四名八九岁的小孩子,穿着一样的衣袍,恭恭敬敬的叩头尊了一声:“弟子拜见师父。”
高堂上坐着的女仙师笑着望他们,“起来吧,今日你们入我门下,叫我一声师父,便要尊师重道,潜心修行。”
几张稚气的小脸紧张又激动的仰望着她,齐声应是。
她将手里的几块玉牌交给身侧握着剑的少年,“为师将你们的名字刻在玉牌之上,以后这便是你们的腰牌,要收好。”
那少年恭恭敬敬的接过玉牌,拾级而下,走到几个小孩儿面前,拿着玉牌一个一个递给他们,每递一个便叫他们的名字:“长安,长静,长白、长宁。”
四个小孩儿乖乖接在手里,像捧着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跪在最末的小孩儿,翻看着自己玉牌上的[宁]字,仰头问:“师父,为何我们都叫长宁、长安、长白、长静,可大师兄却叫晓心一?”
他眨着眼看面前,长身玉立的少年郎,眼馋的望着他手里的白玉佩剑,“大师兄还有刻着他名字的佩剑,师父……我们什么时候有呀?”
高堂上的女仙师笑了笑道:“[晓]是为师没修道前的姓氏,心一与你们不同,他是为师的首徒,无父无母,没有姓名,便随了为师从前的姓氏。”
台下的少年郎轻轻握着手里的佩剑,望着台上的女仙师,眼睛里全是亮晶晶的光,他与别的弟子不同,他的姓是师父的姓,他的佩剑是师父曾经的第一把剑。
师父待他,是不同的。
“心一,日后你要照顾你的师弟师妹。”女仙师说。
台下的少年撩袍跪下,恭谨又神采奕奕的道:“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