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像死灰一样，手指在发抖，她的字字句句像刀子，全是演出来的……他自以为的她爱他，全是演出来的。

“现在我对你连恨也没有了。”都可真的不想如此觉得，可他真的只是她的任务而已，“我想要报的仇，解的恨，早就在拿回我天心那一刻都做到了，你投胎轮回，也早已和我没有瓜葛了，本可以不复相见。”

不复相见。

好一个不复相见。

段天锦望着她，忽然笑了一下，像是在对空境白说，更像是在对自己说：“是的，我输了。”

傅少姝松开了他，扬起手中的碧落剑陡然斩向了他手中的黄泉剑之上，红蓝之光乍然而起。

都可被晃的睁不开眼，后退半步，听见一声如金玉尽断之声。

红光在一瞬熄灭，只剩下吞吐不灭的蓝光。

段天锦的那把黄泉剑就断在他的脚边，他垂下眼呆呆的看着他的断剑，像是尘缘旧事尽在这一刻断开。

这把剑是几百年前桑可送给他的，他的剑名黄泉，她的剑名碧落。

是他们的定情之刃，即便是他在被桑可杀了之后，也没有舍得忘记一切，他重新又将这把剑找了回来……

“愿赌服输。”傅少姝轻飘飘的对他说：“既然从此以后你们再无瓜葛，你也不必留着她的东西。”

都可愣怔的看着傅少姝，愿什么赌？服什么输？他们打了什么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