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越没有给她帮忙的机会,三下五除二就把行李塞进了后备箱。这具身体虽体质柔弱,但他有的是办法使用巧劲。
四两拔千斤地干完重活后,柏越看了一眼年过半百的陈姨,又看了一眼车里淡漠的司机,一言不发地坐进后排座位,和陈姨道了声别。
在前往机场的路上,柏越没再说话,专心欣赏着车窗外飞闪而过的风景。
抵达机场后,柏越背起背包,拿着和他身形不符的巨大行李,却仍保持着不慌不忙的气度。
司机在车内看着这位柏家二少爷,倒是觉得有些陌生——柏二少可是个体测从没及格过的羸弱二世祖。
然而就在他感到困惑的时候,柏越气定神闲地走到车窗边,示意他摇下车窗。
司机开窗后,柏越微微弯腰,不带感情,一字一句地说:“你被开除了。”
司机顿时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滚出柏家,这回听懂了吗?”柏越说完后,转身走向航站楼,没走几步又停下来,转身对脸色煞白的司机说:“记得把车开回柏家,钥匙交给陈姨。车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负全责。”
少年的眼神冰冷而强势,纵使看起来瘦弱不堪,但司机却冒了一身的冷汗。
从来被人当做食草动物的少年,如今竟散发着懒散而危险的气息。
柏越看了眼手表,不再和他废话,只给陈姨发了条短信,让她换个司机。
登机后,柏越看着豪华的头等舱,不由开始羡慕原主富有的家境。如果不是要当一个炮灰的话,这样的人生也没什么不好。
他闭上眼睛,等待飞机落地。
十四个小时之后。
海城的南河镇沐浴在晨曦下,洋溢着慵懒而又温暖的气息。
肖承泽骑上单车,直奔小镇的早餐摊点。因为来得早,没什么排队的人,腾腾的热气和早春的雾气混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