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杨哥哥。”
申思杨听见声音,迷迷糊糊地轻应了一声。
触觉上的感知削弱了听觉和视觉上的感知。
蒙着水雾的双眼看什么都模糊一团。
听阮知镜的声音,都像是隔了扇窗传来的。
“这样就好像,是在雪地里拥抱你啊。”
隐隐约约听见阮知镜的感慨声。
申思杨按在窗户上的手不受控地擦过面前玻璃窗上的白雾,看着窗外白茫茫一片,他一瞬间仿佛真的置身雪地。
明明是寒冬腊月,却不觉得冷。
他恍惚间想,是他太烫了。
烫到连地上的雪都因他融化。
他却在因为阮知镜融化。
长久的沉寂后,阮知镜的声音又响起。
“也好像,是在花丛中拥抱你。”
申思杨费劲地抬眸,看向窗外被雪盖住的花。
他仿佛真得看见自己掉进花丛。
身体砸进花丛间,抖落一地雪。
本被雪覆盖成白茫茫一片的花,因他重新变得姹紫嫣红。
花上的雪落到他身上,又被他的滚烫融化。
花束刺破他的皮肤,滚烫的鲜血外涌。
迷迷糊糊不知道过去多久,他被阮知镜重新抱回怀中。
顾不上阮知镜的去向,他遵循着本能,圈住阮知镜的脖子,细细密密地吻在他脸侧。
卧室开着壁灯。
阮知镜将被子团成一圈,圈成一个小家的模样,才轻手轻脚地将申思杨抱着放到圈中。
他的动作很轻,手臂却紧绷得厉害。
暖黄的灯光打在他漂亮的脸上,却无法像往日一般,柔和他的面部轮廓。
他浑身紧绷着俯身吻住申思杨,理智在失控边缘不断拉扯。
空气中不断碰撞的信息素,眼前申思杨完全失去意识后的顺从和主动,每一样都在不断撬开阮知镜内心深处的阴暗面。
他已经打了避免受孕的针,现在就算永久标记申思杨,也不会有让申思杨受孕的风险。
脑海中的叫嚣声不断扩大,比以往哪一次都要强烈。
标记他……永久标记他。
让他彻底成为你独一无二的专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