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从龙影为那里挑出一人过去试一试那个屋子的深浅。”
“是。”
影卫的身影消失了。
皇帝坐在原地坐了好一会儿之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往外头走去。
他的大内总管在外面,看到皇帝出来之后连忙跟上。
“去皇后宫中。”
……
张云亨马上就要入职了,对于自家现在外头的境况只觉得很不耐烦。
“那些试探还要多久才会停止,每天都要过来一波一波的送死,我都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想的,我原本以为他们来上个两三次肯定就会停止了,现在是每天晚上都过来……最让我奇怪的是,上头也并没有什么动静。”
张云亨指了指天。
“当今的那位圣上我的确不大了解,但是从他的行事作风来看,其实还是比较随性的,而且还很果断。不知道是不是到刚愎自用的地步,但是显然不是朝中的那些官员可以真正为难得了的,你入宫之后只要记住不在皇帝身边则已如果他要把你调到身边去,他说什么是什么就是了。”
“他莫名其妙要杀人,我还得捧着吗?”张云亨不高兴。
司华瑾微微笑了笑,“那要看他杀的是谁,其实按照我来说,朝中的那些官员皇帝想杀谁就能够杀谁,如果让我做皇帝,大概我就是个暴君吧。”
张云亨皱起了眉头,“想杀谁就能杀谁?”
“那你以为这个世界上真正的清官又有多少,哪怕是当今的太傅大人,你的老师,他的名声总归还是不错的,可是他有私心吗?那肯定是有私心的,他现在早就已经站好了位置,如果我是皇帝底下的那些人都有自己支持的对象,我为什么不能随心所欲呢?”
“……你要我做一个真正的保皇党。”
“也可以这么说吧,反正谁在那个位置上,你就听谁的话,并不是说让你做他的一把刀,而是……我们总要搞清楚谁是最大的那一个,你说现在谁是最大的那一个?别学那些笨蛋,这时候就想着从龙之功,你看皇帝的年纪又不大,还不知道能活多久呢,也没听他身体不好,更没听说他喜欢颗丹药,我觉得他至少一二十年还是能活的,既然如此的话,这么早的站队干什么呢?”
张云亨无言以对,居然觉得司华瑾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司华瑾拍了拍张云亨的肩膀,“我只是觉得普天之下没有谁是真正无辜的,不管那个人是谁,存在即为私心,包括我们自己本身也如此,所以你不必为了针对谁或者为了对付谁而让自己难受,人嘛,既然活着一辈子,自私一点也就自私一点了,我只是把最坏的结果告诉你,至于你自己如何选择,那当然还是在于你不过,你不必担心,就算皇宫里面混不下去了,我们不是还可以离开吗?我相信我们能够全身而退。”
张云亨深深的看了一眼司华瑾,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谁都不无辜,谁都有自己的私心……小老百姓也有自己的私心,那些朝中的官员更有自己的私心,不过是站队的问题,不过是派系的问题,你说的对,既然做保皇党,那就做真正的保皇党,也可以做独立出去的保皇党。那就看一看当今皇帝到底是怎样的人吧,如果在我做了保皇党之后,他却要拿我祭旗……”
张云亨的眼中闪过冷光。
“全身而退之前我们也可以做点其他的……不过比起朝中的那些官员,总归还是现在的百姓更可爱一些,这好像也是你说的话,所以我还是想为那些人做点事情的。”
“这是当然,我也喜欢和平年代,你可以为此努力。”
张云亨至此对于自己前进的方向,终于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今鱼`希椟伽天晚上他睡得很好。
作为这一届的探花郎,他在入了翰林院之后,并没有碰上任何挤兑,也没有碰上任何的为难在里面的生活挺轻松的。
如此过了大概一个月的时间之后,他果然被调到了皇帝的身边,平常要做的事情就是在皇帝的身边杵着,并且可以拟旨,每日还会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负责教导皇子。
这么年轻的夫子,还真是从来都没有过。
想要成为皇子的老师,哪怕是年幼的皇子的老师,那也需要很高的学问,需要很高的资历,比如说当今的太傅大人,那就是所有皇子的老师。
可是张云亨本身不过是年纪轻轻的探花郎而已,要说对方的学问胜过太傅大人,那肯定不是如此。
所以皇帝为何会这么决定,旁人心中都有所猜测,但也都说不出所以然来,只是在旁边观望着,又因为没有人愿意明面上的得罪张云亨,大家都想成为那位高人的有缘人,想得到那些符篆。
所以张云亨年纪轻轻的成为了皇子的老师,也没有任何朝中的官员提出异议。
现在张云亨教授皇子的那一个时辰的时间里,其实也只有两位皇子,还有三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