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当年自己孤身一人,如今有师兄在此,便是自己没了武功,也可引老贼松懈,再让师兄出手即可。
一个“三”字已经到了阎空嘴边,前院忽然喊杀震天,不一会儿一大群人冲了进来,为首的那人跛着脚,走到谢惭英身边,问:“阿英,可还好?”
阎空先是一愣,随即有些得意道:“萧和尘,你的老情人来了。”
萧和尘在看见沈枝的第一眼就瞳孔紧缩,失声叫道:“悦之……”
沈枝浑身一震,目光投向他,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颤声道:“尘哥……当真是你……”
“好了!”阎空不耐烦道,“今日是个好日子,个个赶来送死,谢惭英,你没有时……”
话未说完,一个白色身影已然蹿了出去,迅如闪电般,手掌在谢夫人肩头一推。阎空反应极快,立刻举刀下刺。宁拂衣推开了谢夫人,却再没有时间闪避,刀尖没入左胸,穿透皮肉的声音清晰可闻。
“师兄——”谢惭英紧跟着跃出,在阎空错愕间,挥剑一斩。
“啊——”阎空惨叫一声,抱着一只断臂跌跌撞撞往后退去。被斩下的半只手臂还挂在那柄短刀上。
宁拂衣却顾不得伤势,挥剑斩杀了押着萧和尘的两个人,把他和谢夫人护住,而后干脆利落将短刀拔.出。
谢夫人眼疾手快,伸手按住了他创口。宁拂衣微愣,不禁佩服这位夫人的冷静沉着,道:“多谢夫人。”
阎空手下所谓的高手早被谢惭英和宁拂衣杀死,此刻阎空一败,剩下的人不免惶惶,已有逃命之意。
谢惭英上前一脚踹倒阎空,伸手点了他穴道,叫他难以动弹,也不管他右臂血流如注,先回身来查看宁拂衣伤势。
发觉谢惭英的手都在发抖,宁拂衣安慰他道:“皮外伤,刺得不深,也没伤到要害,你别担心。”
谢惭英担忧的话到了嘴边复又吞下,终于只吐出两个字:“笨蛋!”
那边阎空竟向谢夫人乞饶:“雪妹!我们这么多年的同门之谊……”
“闭上你的臭嘴!”谢惭英冲他吼道,便要先过去教训他。
谢夫人却道:“阿英,你照顾左护法,这种人,不值得脏了你的手。”
她示意谢惭英接替自己帮宁拂衣按住伤口,自己拾了那柄短刀,缓缓走向阎空。
沈枝手下已翻出金创药,送过来替宁拂衣裹伤。
谢夫人走到阎空身前,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师兄,你若当真顾念同门情谊,当初就不会对我夫君痛下毒手。你若当真顾念同门情谊,就不会这几年都暗中想要对谢家斩草除根。你既说起我们是同门,那今日,便算我为师门清理门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