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孝年也回来了。”吕威扬语气不悦,皱着眉头接着道:“也不知道攀上哪根高枝儿了,都那样了也能让康姐再把他捞回来。”
“要不要再给你配几个保镖之类的?”前几年那事把吕威扬吓得够呛,他不知道夏时深和任孝年说了什么,他只看见在门口,任孝年手中的刀刃闪着冷光,站在离夏时深不到半米的地方。
夏时深关上冰箱门,拿着苏打水瘫在沙发上,闭着眼说了声不要。
“你不怕哪天任孝年真冲过来给你一刀啊?”吕威扬音量提高,忍不住捏紧了手中的大衣。
“他是你也是吗。”夏时深睁开眼,轻挑着眉梢,说:“你问问他知道心脏长哪边儿吗。”
两人有默契的没再开口,吕威扬坐在地上收拾被夏时深弄乱的衣服,而夏时深依旧斜倚着柜子喝水。吕威扬细想了好久,他想再劝劝夏时深关于保镖的事,他抬起头,看见夏时深正拎着个空荡荡的黑色垃圾袋往外走。
他的头发还没干透,额前过长的碎发遮住大半眉眼,衣领的颜色因为湿透而显得过深。
“你穿成这样想去哪儿?”吕威扬迅速站到门口,目光警惕。
夏时深把额前的头发捋在脑后,举起手上的垃圾袋,“看不出来吗?”
吕威扬的手在垃圾袋外层摸了两下,里面除了刚刚扔进去的易拉罐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不出去逛一圈的话。”夏时深放下袋子,转过头看了一眼窗户,“他也太可怜了。”
“谁让你出去逛?”吕威扬顿了顿,忙补了一句,“谁可怜?”
夏时深拎着袋子走进最里面的储物间,他一把拉开厚重的遮光窗帘,阳光透过层层树叶落在窗台,映出漂浮在空气中的薄灰。
吕威扬有些迟疑的站在夏时深身边,顺着他的目光往楼下看,有一辆白色的面包车。
吕威扬下意识的觉得不对,他眯着眼,果然看见了架在驾驶位窗户上的相机。隔得太远,吕威扬只能看到随着镜头露在外面的一小截雪白的小臂,还有直直对准夏时深家门口的镜头。
“他在那儿蹲好久了。”夏时深语气带笑,睫毛轻微颤动,“前半个小时连镜头盖都忘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