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怎么看着那么眼熟……”
沈茗湘把咖啡放在夏时深手边后凑了过去,她努了努嘴,“这是学校红人。”
陈岭也凑了过去,看着照片上的人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他啊,好像是全校唯一一个资助生。”
“上学的时候他爸爸因为救火死在火场了,后来学校都给他捐款来着。”
“当时电视台记者轮番来采访,报纸什么的每天都在写他。”
陈岭顺手拿过搁在夏时深手边的咖啡,拧开瓶盖后,才问:“你认识啊?”
吕威扬摇了摇头,“不知道,就是看着眼熟,叫什么来着……”
沈茗湘涂着大红色甲油的指尖落在姓名栏上的倒数第二排,她怕吵醒一边闭着眼的夏时深,声音很轻地说。
“叫戚衍。”
仰着脑袋躺在沙发上的夏时深睁开眼,他昨天没睡好,脑袋昏沉。他不知道刚刚他们几个说了些什么,但他听见了戚衍的名字,很清晰的听见了。
陈岭一脸茫然地看向突然坐起的夏时深,他眼底带着还未完全散开的困倦,但修长的手指却捏紧了相片的一角。
夏时深盯着相片一言不发,低垂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紧抿着的唇角看起来有些固执。
他看了一眼就找到戚衍了。
那时的戚衍和现在比起来又瘦又小,五官在他巴掌大的脸上看起来有些拥挤,但他还是很白,白的好像会发光,在复制粘贴一般的人群中,也能一眼发现他。
但夏时深不是凭着这个找到戚衍的。
戚衍很好找,因为他是这张毕业照上的所有学生中,唯一一个没有看镜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