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了我的水,却皱着眉头给了梁安世另外一瓶新的,口气很是不羁,“什么人递来的水你都喝?”
梁安世温润地答道,“那是和我很熟悉的小学弟。”
我天生发育得慢,那时个头比现在还矮上一截,只能努力地仰头瞪视易迟晰,“你把我的水还给我。”
易迟晰道,“不给。”转头就拧开喝了,末了还挑衅地看了看我。
那时我想,这人长得是真俊,可也实在是惹人讨厌的紧。
可就是这么一个惹人讨厌的人,在我和阮东慈分手之后把我捡回了家。有时我也恶意地想过,要是在我喝醉酒的那天晚上他不那么多管闲事,如今他就能肆无忌惮地追求心上人了。
原本我是这样想的。
“梁安世好不容易回一趟国,你真不去见见?”
易迟晰怜爱地摸摸我的脑袋,像是在摸一只小狗,“要是去见他,你还不得给我闹翻天?早在毕业的时候就和他没联系了。不过你这么介意他,我自然是能不见就不见。顾凛,我可是为了你把外面的花花草草都断了个干净,别让我知道你又在外面惹了什么桃花,否则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我干巴巴地哦了一声,虽然易迟晰这番警告听起来像是解释,他有没有在哄骗我心里一清二楚,但我依然还是十分心虚。
我可没胆子告诉易迟晰,我对梁安世心存芥蒂,可不仅仅是他曾爱慕过他的原因。
因为梁安世的气质,实在像极了我的初恋。
第十七章
曾经有个人打了我一巴掌,说我水性杨花,男人是见一个爱一个,下贱到泥里也要去勾搭。这话说得很难听,可细细想来竟也没什么毛病,因为奇怪的是,分明我在每一场爱恋中都被伤得死去活来,却仍然有力气付出真心去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