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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明天又爽约,他大概会哭吧。

我正要再回他些什么,这时司机突然开口,“少爷好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我打字的手一顿。他大概已经从后视镜注视了我许久,嘴角挂着欣慰的笑,“是在看什么搞怪视频吗?听着感觉很热闹。”

我不动声色地把手机握在手里,摁了锁屏。“也没什么,就微博上无意间刷到的。”

司机说,“少爷也应该有空多去放松,工作反正都是做不完的。”

我嗯了一声,感到手心又被震了一下。我小心地看了司机一眼,见他又在专心地开车,便用手掌挡着光,掩耳盗铃似地窥屏。

果然又是阮东慈的消息,他说,“是我不对,凛哥工作辛苦,应该早点回家休息。”

“我以后也不能经常来了”这句话又被我扼杀在指尖。我发了一个爱抚狗头的表情包,那头立刻又回了个乖巧状的萨摩耶,接着又是没完没了的追问,“凛哥明天大概几点来啊?”

我犹豫了会,“明天是我去看心理医生的日子。”

“哦哦哦。”阮东慈是知道我定期要去看医生的,“这么快的吗?我怎么感觉你昨天才去过呢?”

我忍不住叹气,“我每周固定去一次,你不要假装不知道。”

“我感觉那医生比我还要经常见到你了。”隔着屏幕我都能感受到阮东慈的无理取闹,几乎都要从字里行间冒了出来。“等出了这破医院,就可以换成我来找你,不用凛哥来回跑了。”

我欣慰于他的良心发现,不知不觉又和他聊了一路,等下了车,进了家后话题都没结束。

我母亲早已睡下了,客厅里只有我的父亲。他也捧着电脑在工作,看见我时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老花镜,“你母亲给你留了鸡汤,在锅里热着呢,你去喝点吧。”

我点点头,说好。